「本丸小噺」

※独自本丸設定,独自刀性格解釈
※自我滿足+自我練習用
※無CP描述
※審神者性別審神者
※請用寬大的心觀看



歌仙兼定拖著濕漉漉的腳步踏入本丸主棟的玄關。

總是把「雅」字帶在身上的他,今天從頭頂到腳底,全掛滿了和雅沾不上半點邊的水分。

「⋯⋯那些沒品的王八蛋!」
出來迎接的和泉守兼定用乾淨柔軟的浴巾交換到了歌仙惡狠狠地抱怨。

『王八蛋什麼的也很沒品吧?』和泉守把吐槽吞了下去,然後說出後半段的慰勞語。

「連隊戰辛苦啦!這麼熱天氣就當玩玩水不也挺好嘛。」

「玩什麼水會玩到赤疲勞啦。」

和泉守抬頭看了一眼玄關牆上的告示板,歌仙通過入口結界時的各種身體數值全清楚的寫在上頭,那是方便通知式神能立刻處理傷患的裝置——狐之助是那樣說的,但和泉守也不是很清楚那是什麼運作原理。

但就算不看狀態告示,歌仙的臉色也表現得相當明白。

「要先洗澡嗎?還是吃點什麼?」
一面把濕淋淋的披肩和受損的武裝放進洗衣籃裡,一面詢問正在擦拭頭髮的歌仙。

「不了,之後大概還會再換一班,洗了還不是又弄髒。」歌仙沒好氣地把浴巾和溼透的衣物也丟進籃子裡。

如果是平常,就算一身血漬他也絕不願意在玄關就開始更衣,但是整把刀掉進海裡,無論如何,歌仙都不想把這股惱人的潮騷味帶進屋內。

「裝備等等我會拿去手入室修復,吶,你的內番服。」

「麻煩你了。」隨意地交談後雙方開始各自動作,歌仙拿著衣物往室內走去,和泉守則是打算整理籃子內的裝備。

「之定,」在腳步聲遠去之前和泉守再次喊住歌仙。

「茶水間有水羊羹。」

「知道了,你也快點過來。」

「喔!不准把紅豆的都吃掉喔!」

「知道啦。」

兩振離去後的玄關地上,已經看不到水漬,只留下一兩只比地面顏色稍微深一點的腳印。



大倶利伽羅広光今天也是凌晨才用餐。

沒什麼特別的理由,當然也不是因為他的孤僻表現,這個本丸不強制所有成員得一同作息,他只是連續幾週都負責到深夜才歸來的遠征任務罷了。

一起回來的部隊成員們通常會先選擇洗洗睡,但大倶利伽羅覺得比起在遠征地,回來用餐更舒適。

廚房設置在遠離寢室的位置,無論是地點還是時間,對他來說都是很愜意的狀態。

「雞蛋……明天請光忠多買一盒吧。」俐落的取出要使用的食材放在大廚房裡最外側的流理台上,一面把消耗和補充需求寫在紀錄簿上。

這個本丸裡包含審神者在內都是各自處理飲食,畢竟任務作息相當分散,要求所有成員一同用餐反而太過無理,因此無論做得好不好吃大家多少都擁有能填飽自己肚子的能力。

但提起料理大家總還是會想到受到前主人逸話影響的燭台切光忠或者歌仙兼定吧。

大倶利伽羅熟練地把混入牛奶的蛋液打散倒入調理盆,接著把對切的土司麵包泡進蛋液裡再放回冰箱,按下計時器後,轉身清洗生菜、切片、擺盤,再倒杯冰麥茶。

30分鐘後計時器提醒他拿出冰箱裡泡著的蛋吐司,半夜的廚房裡傳出滋滋作響的煎烤聲,長筷子撥弄著吐司,好像世界上就這麼件大事般,大倶利伽羅的注意力全在平底鍋裡。

「唔⋯⋯你在做什麼啊喵⋯⋯?」突然從門邊傳來話語,大倶利伽羅看起來不為所動,但一支筷子卻掉進鍋裡,他看了一眼門口後,冷靜地將筷子撈出。

「⋯⋯一文字的。」
穿著睡衣揉著眼走進廚房的南泉一文字打開冰箱,把大倶利伽羅剛剛放回去的牛奶盒又拿了出來。

「姆嗯,消夜嗎?」

「晚餐。」

「也太晚了喵。」南泉往杯子裡倒著牛奶,咕嘟咕嘟。

「你也是吧。」大倶利伽羅又多放了一份吐司進鍋裡煎。

「我這是宵夜喵,都怪妖怪切那傢伙要我幫忙整理文件,累得我一下子又餓了…喵啊。」大倶利伽羅根本沒問,但南泉一個勁的把抱怨全抖出來,接著又隨意地搭起話,

「你是遠征喵?辛苦啦。」

「習慣了。」
大倶利伽羅拿出另一個盤子,把生菜沙拉擺放的和先前準備的那份一樣,接著把煎的香氣四溢的法式吐司擺上去。

「看上去挺厲害的嘛 ?」南泉不自覺地像貓一樣舔著牛奶,一面看著對方俐落的調理動作。

接著,大倶利伽羅把其中一盤推到南泉面前。

「拿張椅子過來坐下吃吧。」

「欸?可以嗎?」

「嗯。」

餐具碰撞的聲響在廣大的廚房裡迴響。

「喂,大倶利伽羅,這個超——好吃的喵!」南泉興奮的給了高評價,「是燭台切教你做的嗎?」

大倶利伽羅搖了搖頭,把口中的食物吞下。

「⋯⋯我也是獨眼龍政宗的刀、呢。」

南泉不太確定是不是自己看錯,或者是視力也被貓給詛咒了,但他覺得大倶利伽羅回答他時,好像很自信地笑了。



從近侍之間能看到的,裡庭的池子邊放著一個臉盆。

那是兩週前連隊戰任務剛開始時,粟田口的短刀們用來裝寄居蟹的容器,現在則是除了陽光照射得水面潾光閃閃外,什麼也看不見。

五虎退吉光在聽了主人說『把海邊的寄居蟹帶回來是活不久的』之後,隔天就把那些小生物給帶回海岸放生。

卻不知怎麼的,同隊伍的笑面青江捧著一盆海水回來,那個臉盆現在就這麼擱在院子裡,誰也沒去理會它。

除了壓切長谷部外。

「笑面青江,我應該跟你說過快點收拾掉那盆水的,為什麼它還在那裏?」長谷部俯視著躺在懶骨頭靠枕上保養著打粉棒——用來保養刀劍的小道具——的笑面青江。

把打粉棒的棉線給綁緊,笑面青江頭也沒抬,「知道了知道了」這樣的隨意回覆。

長谷部一把搶過那支打粉棒,從一樓傳出的咆哮聲連三樓都聽得一清二楚。

「都說知道了嘛!『那個』還得再放個幾天才行,它是哪裡礙到你了?」

被長谷部的怒吼給刺激,笑面難得的提高了音量,臉上沒有半點笑意地回敬長谷部的問題。

「⋯⋯它放在庭院裡有礙觀瞻。而且我是今天的近侍,檢視環境是我的工作之一,咳嗯。」

沒料到對方會這麼大反應,長谷部也有些委屈的解釋著。

「那麼我已經得到前幾天的近侍們的同意了,希望今天你也能同意。」

從長谷部手中拿回打粉棒,一屁股坐回懶骨頭裡,沒有笑意的臉又恢復原本懶散的樣子。

「⋯⋯總之,我不想讓主上看到散亂的庭院,你要是完事了就快點收拾好。」

這次沒有任何回覆的聲音,笑面只是揮了揮手,把長谷部給趕了出去。

盛夏的庭院裡沒有半點風,焦點的水盆與室內的騷動無關一般,一點波紋也沒有。

週末的深夜,五虎退拉著長谷部來到近侍之間。

根據審神者的喜好,這個本丸的季節和時間被設定成會直接反應當前所在位置的現世情報,因此時值盛夏的高溫、不知名的蟲鳴聲、南國特有的海島濕氣,全濃縮體現在這個和室內,儘管朝裡庭側的障子全開著,也感受不到半點夜風。

「來了嗎?」笑面青江從庭院的廊檐進入房內,雙手捧著那個不起眼的臉盆。

「是個晴天太好了呢。」

長谷部的困惑與疑問寫在表情上,卻不知該怎麼化作語言表達。

沒規矩的用腳把障子帶上,本來就熱的空氣似乎變得更悶了。

「那就開始吧!」臉盆被放在和室的正中間,五虎退拿來了新的坐墊後,和笑面兩振就這麼圍著臉盆坐下。

搞不清狀況的長谷部也只得跟著照做。

「你們到底在幹什麼⋯⋯」

「「噓。」」

好不容易擠出的一點句子立刻被自己以外的人給打斷,長谷部只得抱著腿,和其他刀一樣盯著臉盆看,卻完全不明白自己現在的行為到底有什麼意義。

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突然傳來一股帶著鹹味卻又清涼的潮騷味。

確實那個臉盆裡裝的是海水沒錯,但稍微想想就知道擱置那麼多天過去,絕不可能突然地散發出新鮮海潮的氣味。

一時,長谷部以為是太熱造成的錯覺,忍不住抬起頭晃了晃腦袋想清醒一下,這一抬頭,鹹水的潮溼感混著涼爽的夜風蔓延開來,甚至連啪沙啪沙的海浪聲都能聽見。

「⋯⋯什麼?!」

長谷部被仰望所見的景色驚嚇得向後跌坐。

理應是和室天井的地方閃爍著無數的亮點,怎麼看都像是——

「是天之川唷。」笑面青江愉快的仰頭欣賞著,一面慶祝目的成功似的和五虎退輕輕擊掌。

「怎麼…咦?這到底…!??」長谷部陷入混亂,雖說讓附喪神談什麼常理或者科學也不是很適當,但方才還是熟悉環境的地方,一瞬間變得像是別的世界,不,就是變成別的世界了吧?

「向海裡借了點水當通道,這是銀河的出海口吧。」笑面青江逕自說明著長谷部完全聽不懂的解釋,五虎退也非常開心的樣子。

雖然不想接受也不知道該怎麼接受,卻也好像只能接受現況,長谷部呆望著變成星空的天井。

「⋯⋯可真美啊。」

「有等待的價值吧?這可是七夕的銀河呢。」

「七夕?說什麼傻話,現在都八月了。」反射性的使用常識對話,但長谷部只是當作閒聊,完全放棄抵抗現狀。

「主人說他家鄉的七夕是照舊曆算的,所以今天才是七夕呢。」

來自他國的審神者雖然在文化習慣上都配合著日本的作風,也和刀劍男士們以日文交談,但偶爾像這樣受到主人出身影響的事情還是有的。

「哈哈…這都什麼呢,還要再寫一次願望籤嗎?」長谷部聳聳肩,既然是主人的影響那就沒什麼異議了。

「不用喔,主人說他們不做那個的。」

「那都做些什麼啊?」

「放煙花,還有情人節,你看,是牛郎織女相會的日子嘛。」

開始睏倦的五虎退靠在笑面的身邊打起盹,笑面青江則是繼續和長谷部的閒聊。

「那可還真是跟你我沒什麼關係的活動。」畢竟在場的三振全都不是相戀的關係。

「上個月的七夕還忙不夠嗎?我挺喜歡這種只需要抬頭的活動。」

「⋯⋯同意,明年比照辦理吧。」

兩振之後又享受了將近四十分鐘的無敵豪華夜景。



從結論來說,膝丸並不是很喜歡畑当番。

準確的說,是不怎麼喜歡輪到兄長髭切擔當的時候。

把兄長當成問題源對膝丸來說本身也是很不快的事,但是看著自己房內的私人空間逐漸增加的收穫物,膝丸很是困擾。

照規定,田裡的收穫物基本是屬於公用食材的一部分,但髭切說他是經過主上同意才帶回來的,第一件被帶回房的就是有著四條腿的白蘿蔔。

形狀是很稀奇,但到底就是條蘿蔔,那麼放置著也只會癟掉,但髭切在那之前說什麼也不肯處理掉蘿蔔。

最後無法繼續擺放,也不能成為料理的蘿蔔成了王庭和小雲雀的點心,只是牠們也不是很喜歡的樣子。

蘿蔔之後,髭切又陸續帶回了身材很好的小黃瓜、有尾巴的地瓜和有小●●茄子⋯⋯之類的各種收穫物,在它們乾枯之前就這麼擱在房裡當擺飾,最終自己房內的私人空間放不下了,開始侵占到膝丸的領域內。

膝丸和髭切各自使用不同的房間。但敬愛的兄長有需求,膝丸理所當然地出借了,畢竟半年前的他可沒想到爬上床得越過那麼多障礙物,沒有影響到同寢室的室友算是萬幸。

膝丸嘆了口氣,躡手躡腳地跨過一條螺旋狀的苦瓜後坐在床邊。

「我說,哥哥他到底把你們帶回來幹什麼的啊?」
室友出陣的午後,獨處房內的膝丸向床周圍擺放著的蔬果們問道。

「這麼放下去你們全都會一事無成的癟掉爛掉吧。」

對著蔬果說什麼一事無成呢?自己也覺得可笑,大概是被熱昏頭了,膝丸在心裡自嘲著,一面搔弄著後腦,一面起身開窗打算透透氣。

啪。

的一聲,一陣強風吹入室內,膝丸忍不住閉上金銅色的雙眼,待風停後,再度睜開眼時卻忍不住揉眼。

形狀奇怪的蔬果們像是乘著風般,一跳一跳的朝窗戶前進,然後穿過窗戶浮在半空中,就這麼離開了膝丸的房間。

傍晚用餐時,聽做菜的壓切長谷部和山姥切長義說,公用食材的數量對不上收穫紀錄,似乎增加了不少的樣子。



薬研藤四郎吉光是知道的,室友山姥切国広總是在半夜溜出房間,從他還是團布饅頭、這個本丸剛成立不久的時候開始一直如此。

也不是什麼大事,『吃飽。睡好。幹掉敵人,然後平安回來。』就是這個本丸最嚴格的規定,因此深夜到廚房裡找消夜這種事完全是被允許的。

要說哪裡異常,大概就是被仔——主人給山姥切国広起的暱稱,雖然修行回來就不披那條臭被子了——總是會做分量不亞於正餐的宵夜,頻率也幾乎是天天發生,而且那傢伙一天絕對是三餐加上下午茶,絕對不會少掉任何一餐的。

剛開始藥研也是挺訝異,秉著研究⋯⋯不,是關心同伴的心情姑且觀察了室友好一陣子。

理論上吃下去的食物養分會成為靈力的一部份,不需要的雜質則是和人類一樣代謝掉。

不提修行前那有點陰鬱的個性,被仔的身心狀況不但沒有任何異常,各方面都是個出色的健康男士。

這晚,山姥切国広也是在一陣窸囌聲後離開房間。確認室友的腳步聲遠去後,藥研也跟著起身,披上內番外套後尾隨而去。

從背後看不見山姥切国広的表情,但他的腳步和平時別無兩樣。

藥研保持的一段距離跟在其後,毫無意外的,最後來到了廚房前。

即使雙手騰不出來,本丸裡也有透過電腦控制的設備可以聲控開燈,但雙手空空先進了廚房的山姥切国広卻沒把燈點著,就那麼摸黑晃到了冰箱前。

拿出了幾樣食材後又同樣摸著黑移動到了瓦斯爐邊,熟練地點起火熱鍋,接著似乎是利用爐火的光源照明,完成了拌麵糊、煎烤、裝盤等調理作業。

在廚房瀰漫著微甜的煎鬆餅香氣時,藥研實在是忍不住,打算出聲點燈時,身後卻出現一雙手,牢牢地摀住了嘴,驚慌的藥研向後退出了廚房。

在廊下燈光下,清楚的看到摀著自己嘴巴的是山姥切国広那相似又漂亮的本歌山姥切長義。

長義鬆開了手,然後又將食指放在藥研的唇上示意他別出聲,兩人就這麼默默地從廚房門口偷看著山姥切国広的舉動。

只見山姥切国広默默地已經吃完了一份煎鬆餅正隨意地用袖口擦拭嘴邊。

藥研才剛感到『吃得太快了吧?!』的同時,山姥切国広拿起桌邊另一份鬆餅往出口移動,慌張的藥研想拉著山姥切長義離開卻被山姥切長義給制止,只得這麼屏息和山姥切長義一起杵在門邊。

「你仔細看那傢伙的臉。」長義開口,用比平時更低沉的聲音悄聲說著。

在山姥切国広通過兩人來到廊下時,藥研這才清楚看到對方的臉——根本沒有睜開眼睛,不如說就是一臉沉睡的鬆垮表情。

然而山姥切国広就這麼一臉昏睡的樣子,捧著盤子和餐具邁開了步伐繼續前進,彷彿像是醒著一樣。

待其通過轉角往起居室方向離去後,山姥切長義這才恢復平時的音量。

「夢遊喔,那個。」
目瞪口呆地藥研一時收不回自己訝異的表情,付喪神也會夢遊嗎?這還是第一次見聞,得好好研究⋯⋯關心一下才行。

「被仔是去哪了?」藥研反問。

「我房間。」

「這樣啊⋯⋯欸?」

「欸?」

「⋯⋯長義大大(のだんな)——」

「別誤會了,不是說了他在夢遊嗎?一會就會回自己房裡的。」

「是這樣啊。但是為什麼去你那裏⋯⋯?」
山姥切長義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轉身進廚房,開了燈,收拾起山姥切国広留下尚未整理的調理工具和餐具。

「那傢伙給我送消夜過來,只是那樣。」一邊清洗盤子,山姥切長義一面回覆藥研方才的提問。

「每天嗎?」藥研捲起袖子幫忙收拾。

「偶爾吧,估計那傢伙自己也不知道。」山姥切長義聳了聳肩,接著說,

「我大概是兩個月前發現的,差不多是我開始接替加州清光,協助堀川國廣整理文件的時候吧,剛開始還以為是加州或堀川做的呢。」

「被仔從以前就總是在半夜跑來廚房覓食喔?」難道從以前就一直在夢遊嗎?

「誰知道?我問過加州,他說四年前本丸剛成立不久的時候,冒牌貨小子確實是常替負責文書作業的他和堀川還有審神者準備消夜。」雖然罵著冒牌貨,但山姥切長義的話語中並沒有責備的意味,反倒是笑著敘述。

「確實是有那樣的事⋯⋯但我記得人手多了以後夜勤的情況減少,就連大將也沒拜託過我們做消夜了。」

「都說了,誰知道呢?」山姥切長義把灶台擦乾淨,「好啦,我要回去享用消夜了,你也快回去吧。」

「但是⋯⋯」總覺得仍有些不快想再問些什麼,但山姥切長義拍拍藥研的肩膀。

「快回去吧,吵醒夢遊的傢伙應該很不妙吧?」
留下這句話後山姥切長義逕自離開廚房。

話是那麼說沒錯——藥研不甘願的熄了燈回房,想著絕對要再多觀察⋯⋯不,是多關心室友一些。

「說起來⋯⋯被仔明明在夢遊,怎麼會知道長義大大什麼時候要不要加班來著?」

-終わ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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